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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K_睿泯  

[太中]南山南

对不起大家我跳了别的坑,有没有人要一起来玩耍的()卖给大家一口文豪野犬安利,有人吃的话就太好了XD

狂人歌。:

*原著衍生/歌曲衍生。梗奇妙,还请多包容。


*私设一大堆。死亡梗,慎食。


*织太前提的太中,略微中→太。带一点点红中玩。


*一旦决定开始看,就请看到底,谢谢合作()



太宰治离开黑手党那年,中原中也十八岁。


实在是十分寻常的一个下午。即将被提拔为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的中原中也,在通往首领办公室的路上,迎面碰到了行色匆匆的太宰治。平日里势同水火不共戴天碰个面能大战三百回合的二人在走道上擦肩而过,平静得不可思议。中原中也驻步回望,太宰治脸色苍白绷带苍白,两手空空偏偏气势逼人,一件黑大衣随着脚步有节奏地甩动,哗啦哗啦的,空气割裂的声响尖锐如刀锋。


中原中也于是颇表不屑地嗤笑一声,预感来得没什么来由。太宰治游戏人间十数载,到底年轻气盛,哪天有了报应,不过情理之中。这道大门一旦迈过,恐怕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中原中也曾听尾崎红叶如是感叹:那小家伙,是头养不熟的狼。彼时女人一双酒红美目神色飘渺,转手又抚摸一下他没被礼帽盖住的鬈曲发梢。不过,我们中也和那小家伙可是不一样的。


中原中也与太宰治年岁相仿天赋近似,八字犯冲相视生厌,一言不合到大打出手,断二三根肋骨破四五个窟窿不过稀松平常,恨得牙痒也不得不承认,他太宰治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十四岁的中原中也青涩鲜嫩,一张小脸清秀漂亮,逗弄一下红晕能漫到耳根,无疑成了尾崎红叶最喜欢的小朋友之一。此言一出中原中也稍稍一愣,还没能熟练运用的异能随即暴走,脚尖底下轰隆陷下蛛网一张,看得尾崎红叶失笑摇头。


虽说太宰那小子天赋过人,我们中也也是不会输给他的,是不是?


当然。中原中也吓一大跳,惊魂甫定大声表态,多多少少有点掩饰尴尬的味道。随后倒是即刻冷静下来,裹在黑皮手套里五根细长手指用力一攥,一声冷笑咬牙切齿。谁会输给那种家伙!


诸如太宰治一样玩弄世俗的家伙,大概早晚是要有报应的。


那是中原中也最后一次在黑手党的地盘上见到黑手党的太宰治。


当晚中原中也开了一瓶八九年的柏图斯,号称足够让太宰治眼珠都飞出来的稀世名酒。当然不是说每个爱酒之人都能有个好酒品,喝醉了的中原中也帽子一丢衣领一扯,敲着酒瓶大声控诉,醺醉的一双桃花眼淋漓,眼波清透。


太宰治…嗝…不要脸!臭流氓!混蛋!


等着…等着瞧…迟早有一天让你跪着求饶……!


豪言壮志痛快说完,中原中也啪叽一头栽倒在桌上,立时不省人事。尾崎红叶坐在一旁拿宽袖掩着红唇笑得花枝乱颤,长睫掩映瞳眸弯作两弯月牙,芊芊五指往中原中也后背拍抚那么两下。


中也要加油啊,可别让太宰那混蛋小子过分嚣张。


中原中也枕着手背翻了个身,大约是无言的赞认。


中原中也十九岁的时候,如愿当上了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已经是顶顶的年轻,但始终不是、也再不能是最年轻。


被一个已经离开的人生生压了一头,会觉得爽快的人一定不是他中原中也。那段时间港口黑手党“重力操使”中原中也之名成了全横滨乃至之外所有黑道帮派的噩梦,此人身量娇小拳头却重得惊人,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帽檐底下露出来半张能称得上漂亮的脸每每勾起一弧漫不经心的冷笑,骄傲却好看得一塌糊涂。一时间凶名艳名一齐远播,不知情者还以为港口黑帮什么时候收进一只血腥艳鬼,当然美丽一词给中原中也听见八成又是一顿不得不挨重得要死的拳脚,末了冲你一笑,又是做鬼也风流。


太宰治一名渐渐为世人所忘却,大抵俗世中人总也喜新厌旧,偶像长久不见便成过气偶像,何况太宰治不过一介徒有其表的碌碌凡人,喧嚣不过一个百年。至于这时候悠然甩手两袖清风的太宰大人身在何处所做何事,说出来信的人八成还没有一手之数。


中原中也显然不在那一手之内。


夜路走多撞到鬼,回去该用柚子叶泡澡了。一眼就在人堆里认出一个太宰治的中原中也在心里骂了一声操,好在平日里灭敌不过动动手指的能力用来藏身也是一样便利。那头太宰治棕色大衣米色长裤,发型清爽笑容闪亮,难得人模人样,这头——中原中也(倒挂在房檐下)低头认认真真把自己打量一回,手套掉了一只裤脚破破烂烂,黑皮鞋头上蹭了一大块白灰,不知道哪个人的血渍混着尘土在衬衣衣角糊开一片红红黑黑。


看看太宰治,再看看自己。


……


便宜他了,下回不揍得他哭爹喊娘,他就不叫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于是欠唇一嗤,摆出对象不作第二人选的心有不甘的嘲笑。离开了黑手党的太宰治销声匿迹,还以为他死在了哪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里,如今看来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是一点没错的,诸如太宰治这类史诗级别的大祸害果然没那么容易死掉。


只是,混在人群里也平庸得不过如此了嘛,太宰治。


中原中也抱着手臂,一面在心里来回来去用各种词句问候太宰治浑身上下,一面看太宰治用他那张脸和两片薄唇间吐出来的轻飘胡言把身边的姑娘们逗得心花怒放小鹿乱撞。一个不经意间太宰治的眼神投过来,悠远得像夕阳,穿透建筑穿透人群穿透时间与空气,击打在中原中也心口。中原中也没来由一怵,往上一蹲藏身在屋檐阴影之间。按太宰治的眼力这一回总该发现到他中原中也,没准又得是例行的一通恶意嘲讽,而太宰治只是云淡风轻一个转头,也似什么都没看到。


中原中也难得觉得冷风掠肩而过,太宰治笑意不改废话不变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混在暖色的吵闹人群里真真切切显露出逢场作戏的味道。只是他太宰治再如何是个优秀演员,捧上小金人也躲不过中原中也一双眼。


那是属于庶人的多彩世界。


但不是太宰治的。


中原中也又想起那个晚上,那个他喝得烂醉满口胡言的晚上。房间里没开灯,华丽的金属灯架于是显出盘枝错节张牙舞爪的可怕味道。他房间落地窗朝西,窗底开条缝,冷风穿堂过,呼啦呼啦的。而他中原中也踩着高脚椅抱着高脚杯,烛火忽悠里笑得像恶鬼,放在电影里就是个活脱脱的恐怖镜头,特效都不用加。


但他身旁坐着尾崎红叶,这个漂亮女人一如既往笑得慵懒又明艳。说起来她不比他大几岁,看着他的眼神却慈爱,像是在看着自己还没把路走稳的小弟弟,每每让中原中也窘迫不已。尾崎红叶拍过了他的后背,摸过了他的头顶,轻轻地一声叹息,脚步簌簌的,拿玉白手指端庄地挽一挽衣袖,替他收起没喝完的酒杯和酒瓶。肩头一暖,是惯常的衣物香味,尾崎红叶轻轻抚摸一下中原中也的脸颊,低声说,晚安,中也。


随后,两片软糯红唇微微一卷,烛光静静灭去。


中原中也于是想,太宰治是逃不掉的。


他太宰治在的地方,就是暖阳明媚的人间炼狱。


中原中也二十三岁的生日过得很不开心。虽说他大男人一个,也不像小姑娘似地矫情,要甜腻腻的奶油蛋糕要明晃晃的生日蜡烛要傻乎乎的尖锥子帽,可是,这一年生日,他是和太宰治一起过的。


准确地说,是不得不和太宰治一块儿过。


武侦社联合黑手党,和几个外国组织打得硝烟弥漫天昏地暗。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不幸重逢,四眼一对,果真又是两张一模一样不情不愿的便秘脸。森鸥外大手一挥拍板,就交给你们了,太宰君,中也君!中原中也拿着薪水揣着脑袋,屈服于老大淫威,只有帽子一摘低头领命。太宰治张张嘴巴还想垂死挣扎,福泽谕吉刀锋似地眼神一闪,太宰治也闭了嘴。


两只老狐狸。中原中也挤一下眼睛。


该死的老狐狸。太宰治心领神会,如是补充。


两个人眉来眼去同仇敌忾,起码有一秒是各自的好战友。当然秒针滴答一下,骨气捡起来,再出门又是一个横眉冷对一个没精打采,太宰治一打哈欠中原中也手指骨就咔嚓一响,依然想揍得他哭爹喊娘。


太宰治脸冲他一转,(自上而下)露出一张自带嘲讽的微笑颜,中原中也眼角一抽,随之牙根咯吱响,眼睁睁看着太宰治哼着他那点不伦不类的小调长腿一迈自顾走远。


——一条傻逼臭青鲭,哪门子的嚣张气焰!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脑门子上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撸袖子说你别拦我你看我不把他往死里揍!一个如是劝慰冷静点冷静点任务结束再把他片成生鱼片也不迟。


……我呸,好恶心,谁要吃。


总算反派来得正是时候,中原中也烧脑的一腔怒火通通发泄得恰到好处,一拳一个一腿一双来一窝揍一窝杀红了眼还不忘露出重力操使招牌的冷艳一笑,松松垮垮披在肩头的黑大衣潇洒一飘,被太宰治用两根手指嫌弃地一夹,想了想,往四仰八叉的死人堆里撩了撩。


中原中也鞋跟一踩,脚底下整堆肉山惊恐地震三震。太宰治在下面兴高采烈拿手一拢冲他喊,喂中也你站在人堆上面还蛮高的嘛!


中原中也随手拧起一个脑袋往下一丢,你他妈闭嘴,下个就是你了!


这对曾经的最佳搭档连打带骂一路碾压到山头,山尖尖上有棵被雷劈得焦黑焦黑的歪脖子枯树,中原中也停下来歇一歇脚,转头一看嬉皮笑脸的太宰治还提着他那件黑大衣,上边红红白白的也不知道粘了点什么东西,恶心巴拉的。中原中也长长地叹口气,刚想开口让他丢了吧,耳边忽然听见哗啦一声。


是哗啦的海潮声。


太宰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收敛了笑意的。


月亮升起来,银亮亮的月光映了一下太宰治的俊俏脸蛋,让他变成个圣经里纯洁无暇的落难天使。转眼又被浓厚乌云遮得严实,阴影投下太宰治那对黑翎似的眼睫,眼底深沉。


太没道理了。中原中也想。太宰治长这么张脸,实在让人很想把造物主拖出来打一顿。


喂,中也啊。太宰治说。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中原中也莫名其妙。啊,是啊,还算有自知之明嘛,我每分每秒都想弄死你啊。


那就来杀了我吧,就现在,就这里,杀了我,用不用异能都好,我不反抗。


……太宰,你没发烧吧。中原中也嗤之以鼻。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黑手党的秘密公之于众,我被boss的怒火烧成一堆渣?不会堵心了倒是真的……


转一转身,中原中也把手一摊,显出不耐烦的口吻。有那个时间胡言乱语还不如快点解决任务回家睡觉。啧……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你这家伙……啊,目前总还算是,搭档吧。


总之,快点走吧。


没有听见某人的脚步声,倒是听见一声轻笑。中也啊,还真是个天真的好人呢。


中原中也诧异回头,太宰治这句话淡淡然然,少有的不带半点嘲笑意味。阴云转薄,月色稀碎寡淡,太宰治高高地立在山上,瘦削单薄,腰背是挺直的。


喂,中也。好人都死得早,不要做好人吧。既然身在黑手党,难得有机会做一下彻头彻尾的坏人,还不去顺着潮流玩一玩的,该说不愧是矮子天真男吗?


太宰治废话一箩筐,句句带刺,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都像辛辣的冷嘲。


中原中也只听见两句话。


中也。不要做好人吧。


单单的,仿佛有一丝落魄的乞求意味。


怎么可能,这人可是太宰治啊。


月光打下来,太宰治的眼睛于是变得水一样,盈盈亮的,仿佛某种昼伏夜出的兽类眼睛。中原中也倾一倾身,去寻他飘忽的眼神。太宰治的眼睛里依然什么都没有,空空的,一片荒芜。


没有落魄,没有悲伤。


当然也没有花朵。


没有一个人说话了。月色投在海面上,闪闪发亮,闪闪发亮。耳边传来阵阵涛声。


哗啦,哗啦的。


三十五岁的中原中也依旧长得那副好模样。他面嫩,奔四的人一点不显在脸上,一双桃花眼一撩一挑,照样有女孩子为他脸红心跳。


当然也还是做着原来的行当,一个越发冷傲帅气的黑手党,皮鞋底在走廊里不轻不重地跺上那么一跺,一整排高出他不止一头的魁梧黑西汉子都要诚惶诚恐弯下腰来,附加一句恭恭敬敬的“中原大人”。中原中也于是点一点头,懒得多说一句半句,披肩黑大衣衣角随着步子摇曳,嗒,嗒,嗒。


背后的视线当然是又敬又畏的,只是不剩一只是熟悉的眼。中原中也是多年来看多了这样的人,心里是索然无味不以为然的。少年时候的那点幼稚的自傲被岁月磨平,翻遍了刀山火海也没找到能安睡上一天一宿的乌托邦,索性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放弃,按部就班地过完每个二十四小时,也算是珍惜了自己的每一秒。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腐朽了,从心腔一路烂到皮肉。


——然后,也差不多到了该被舍弃的时候。


……


也不是说没有濒死过,但总之,挺疼的。


中原中也踉踉跄跄翻下一块山岩,两只手心血糊糊的,一握全是铁腥味,疼得从胃里往上泛恶心。脚底下踩到的地面软绵绵,膝盖也一步一发软,累得眼睛要合起来,终于往前一跪扑倒在地上。哗啦,哗啦的,不知道哪儿来的声音,中原中也没兴趣去想,只想眼睛一闭恶狠狠睡上三天三夜。


可是老天都不帮他。满身遍体,火辣辣渍了一遍,生生逼得他睁开眼睛,像被锤了一榔头两眼发晕,好悬坐直了,海水带着腥红一波波泛下去。中原中也瞪了一会儿沙滩,一只寄居蟹连滚带爬往海里逃,冲他挥舞一对大钳子。


中原中也嘴角弯一弯——当然是个嗤笑。小拇指一弹,寄居蟹惊恐地翻个身,咻的划过一道弧线飞进海里,扑通一声,给海浪温柔地卷了去。瞅一瞅四周,中原中也找到一块凸起的海礁,躲在下面歇歇脚。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短短的几步路,走得像一生那么长。


又痛又倦又困。所幸这是个他认识的地方。


中原中也扬起下巴,那个他惯带的皮项圈在战斗里断了烂了,一把火灼成一片灰,露出一截细长的颈项。远远地他看见对面的山,山尖尖上还是棵焦黑焦黑的歪脖子枯树,换个角度看,诡谲得像黑夜里的怪物。


后来太宰治什么也不说,带着他抄条小路下山,熟稔地像是逛自家的后院儿。中原中也默不作声,听他哼不三不四的小调,凄凄哀哀的调子到了太宰治嘴里,何其欢快,何其苍凉。那就是太宰治了,一个活得像玩儿一样的男人。太宰治这人不用说,生来是为了克他中原中也的。


太宰治身上总有他中原中也不知道的事。比如森鸥外,比如坂口安吾。


比如织田作之助。


后来中原中也看到了那张照片,那张属于太宰治的、没有他中原中也的照片。那里头太宰治笑的挺矜持,对着镜头,青青涩涩,特别上相。他仔细端详太宰治的眼睛,还是漆黑的羽翎似的睫毛,眼角弯一弯,独一人占去七分春光。


那个时候啊,太宰治眼睛里还有光。


中原中也不想承认那是爱,太宰治这人刻薄又小气,就是个混蛋,世人给他全部的爱,他当馈赠理所当然地往怀里一揣,又吝啬得一分都不还。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的故事,早八百年就结束了。


哪门子的爱。


……


走到山脚下,太宰治突然把步子一转,中原中也毫无防备,一头扎进他怀里。那是真扎,整张脸埋进太宰治肩头不留余地,自己把自己怵个后背发凉,谁知道这个人又突发哪门子神经。


中也啊。太宰治的声音模模糊糊,尾音拖得悠长。其实也不是说非常讨厌,虽然你个子又矮脾气又差,打人痛得要死,又不肯好好听人讲话,品位差得要命,浑身上下除了脸没一个地方能看……等等你先放下拳头,我还没说完啊?


太宰治说,但我,也不是讨厌你到也不见为净的地步。


太宰治说,中也,你要变坏一点,好人都短命,你不能死得比我早,否则我就太失败了。


太宰治说,中也,我……


其实,我……


我……


中原中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闷不作声地听,拳头是早放下了的,手心里窝着手指,指根居然颤抖。想他中原中也,什么样的风浪没经过,什么样的敌人没见过,什么时候退过一步,什么时候有过颤抖。偏偏对着这个太宰治,话都说不出。果然啊,太宰治此人——


——我耍你的。


——是他这辈子不共戴天的仇人。


后续当然是中原中也抄起拳头对着太宰治一顿猛揍,太宰治捂着肚子又咳又笑又叫好痛,眼泪都流出来。最后太宰治一把捏住中原中也的拳头,忍着痛将人拉近过来,四目相对,彼此看到眼睛里凶狠的笑意。太宰治低下头,然后……


然后?


中原中也笑出了声,牵动肺部灼痛,又猛地咳嗽起来。


然后?哪还有什么然后。


是啊,他差点忘了,太宰治早就死了,死在眼前这片海里。没有人的寂静夜晚,他站在山石上干干脆脆纵身一跃,成了大海里一具庸庸碌碌的无名尸骸。


却还要给他留这么点垃圾回忆,让他不得不和他死在一块儿。


地平线涌起一片浅金色的晨光,太阳自东边升起来。这片海坐北朝南,和那座山遥遥相对。山上埋着谁,海里葬着谁,又为什么要让他中原中也坐在一边,全他妈是老天的玩笑。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故事,也早八百年就该结束了。


好在,总还不迟。


中原中也往后一靠,摊开一只手抓捻身旁的沙子。太宰治生前搞得天翻地覆,死后连个坟冢都不留,真是笑死人了。


手底下堆起个沙丘,顶端插着片花花绿绿的贝壳,花里胡哨,是太宰治的风格。


中原中也满意了,好像这样就能和他太宰治两不相欠似的。


中原中也想,我活得够久了。


他也实在是很困很累了,趁着太阳出来不那么冷,闭上眼睛准备歇一歇。


海潮声涌起来。哗啦,哗啦的。


南山喃,北秋悲。


北海有墓碑。


—END—


小剧场。


写作中。


枢木椋:感觉把自己的女儿(中也(?)交给别人了一样心慌。


——可能会虐哦。


椋:……感觉把女儿嫁给了一个恶人。


——我要是把你女儿给弄死了你怎么办。


椋:血 债 血 偿


—我现在觉得她已经快弄死我了。


—大家明天见,也有可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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